扶霖眉毛舒开,唇角又弯了弯,十分嘴硬地道:“我何曾怕过。”
“是,你不曾怕。我那小殿下天不怕地不怕,天塌下来压折了脊梁骨都能面不改色,”我瞧着他,也笑道。
他眼里染了笑意,又撑着胳膊要起来。我又扶着他坐起来,在床头靠着。
我这才伸了胳膊,将桌上方才倒的那杯茶水拿过来,握在手心里。他没醒时,只盼着叫他醒。醒过来了,心里只余下闷的气。
“你不问问,我如何挣脱那缚仙索的,你又如何出来的,”我叹口气,只道。
他不回答,道:“明明有恙的是我,你却独自在那里喝水,一点自觉都没有。”
果真醒了就难伺候,我将手中杯子递过去:“记着你不喝茶水,才未给你喝。大伤刚好,喝酒莫要想。你若要喝水,倒是有很多。”
“不喝,你喝剩下的,还与我喝,”他瞥了一眼,挑剔地道。
要不是顾念着他伤势未好全,本仙君非要教训他一顿不可。我喝了一口水含在口里,又记起他从前耍混,便欺身上去,按住他肩膀,将口里的水与他堵在了嘴中。扶霖没来得及挣扎,只好老老实实地将那口水咽了下去,咳了几声,又抬手擦了嘴角。
如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