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着许久,他怕是有些脸色不好,我这般猜着,却又不愿转头去看一看。这当口,我眼角余光又瞥见他停下了。我便不作声地也停下。
一旁有个水池子,水面上飘着几片浮萍,粼粼地倒映了天上的半轮月,间或吹过来清凉的细风。
“你如今连一句话也吝惜与我说了么,”扶霖缓步地又离那池子近了些,或许是声音浸了凉风的缘故,听着有些轻忽又有些低沉。
他这般说,我有些惊讶,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,便未开口。
他背对着我站着,也未立即说什么,过了会儿又转头看我,脸上带些浅笑:“是觉着我瞒了你,未早些告诉你,叫你错认了。但你自个儿轻信了,我提醒过你,如今可是怨不得我了。”
我费解地看着他,想不通他如何会执着于这件事。我埋怨过他未直接告诉我么,他倒是拎出来说得头头是道,好似我揪着这一点不放似的。但我早就想得,确然是我疏忽才未想清楚,早知那时他为了给长辞求情,有意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,又怎会真个是他去的。
“我那时究竟看见的是谁,很重要么。见得是你如何,见得是二殿下又如何,”我语气有些直冲。
如果,